四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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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
沒兩天於家果然來了電話, 拿老太太當借口，說是夜裏想於悅想得大哭不止，還鬧騰著要傭人推她去找於悅, 然後從輪椅上摔了下來。
這種苦情戲碼在於悅看來簡直是鬧劇一場, 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要她回家探望的請求, 緊接著就是手機被輪番轟炸, 其實她特別想現場看看於海瑾那鼻青臉腫的模樣，但還是省點事兒吧, 眼不見為凈。
把於家那波全給設置了來電阻攔, 於悅牽著小阿黃在墅園裏晃完一圈回去, 見吳媽在那切牛肉，洗了手撚塊塞嘴裏。
吳媽笑著朝她說道“夫人喜歡就多吃幾塊吧，晚上給先生煮面放多了他也吃不下”
“嗯？顧司修不是說晚上不回來吃的嗎”
而且印象裏他也沒有很愛吃面食呀，於悅又撚了塊牛肉塞嘴裏。
“今天是先生的生日，我想著等他晚上回來煮點面給他吃, 長壽面嘛, 多少帶點寓意”吳媽語氣溫和，絲毫沒有因為於悅不記得自家老公生日而不滿。
於悅楞了下, 仔細想來, 結婚這麽多年雖然自己生日大多是戴駿陪著的, 但好像從來沒有在意過那人的生日，主要他也沒正兒八經過過，她都沒見他吃過生日蛋糕。
“吳媽, 那我們給他烤個蛋糕吧”
擼起袖子，於悅一副要大幹一番的模樣, 見吳媽神色黯然的搖頭，她小聲問“顧司修的母親是不是已經不在了”
吳媽搖頭, 顯然不願說太多。
這大大勾起了於悅的好奇心，瞥了眼一旁忙弄的傭人，於悅把吳媽拉到大廳裏，悄咪咪的問“我以往在老宅都沒見過他父母，他是…”
“夫人，有些事還是由先生親自跟您說吧”
行吧，於悅沒再問什麽，看著吳媽回去的背影，想到當初許容傾說吳媽在顧司修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照顧他了，於悅就不太想得明白為什麽她也跟別人一樣尊那人一聲先生，不是該親昵叫小名或者少爺嗎？
拿手機給那人發信息讓他留點肚子回來，沒有任何回應。顧司修就是這樣，不反對的時候就會這般無聲無息的默認，這其實是個非常不好的習慣，要不是知道他這個性子，於悅會以為他壓根沒看到信息。
酒店包廂內，顧司修放下手機，冷冷看向對面有意示好的乾興，“乾爺是不想混了麽”
理虧的乾興笑著給他倒了杯茶，“顧先生此番相邀…”
“未留痕的信息為何會公諸於世”顧司修打斷他的話，沈聲問“陸寧在我之前允了你什麽好處”
陸家真正難對付的並非脾氣暴躁的老爺子，而是老爺子的養子，與顧司修毫無血緣關系卻又是他名義上的舅舅陸寧。
聽他提及陸家那位煞神，乾興神色微變，但還是穩住場面朝他鎮定道“當初於家找我辦事，他們手上留了底”
想甩鍋給被當槍使的於家麽，顧司修屈指敲了敲桌面，隨著他敲擊桌面的動作停下，包廂的門被打開，一位老者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。
“師…師父！”
前一刻還面不改色故作鎮定的乾興瞧見老者忙慌的起身行禮。
那位老者看都不看他一眼，只笑著朝座上那人打招呼道“孽徒給顧先生添堵了，今日老朽做東，這頓飯…”
顧司修起身理了理袖口，淡聲道“吃飯就不必了，霍老還是好好處理家務事吧”
……
沒料到晚飯的點那人就回來了，於悅迎上去確認了他沒吃飯，然後歡快的跑去廚房親自給他下面。
看著面前那一小碗牛肉面，顧司修蹙眉問“讓我留著肚子是為吃面？”
“對啊，今天你生…”
“夫人面裏加醋了嗎”
擡頭看向打斷自己話的吳媽，見她微搖了搖頭，於悅沒再提生日這一茬，托腮坐到那人身側，催促道“趁熱吃，看看味道怎麽樣”
見他嘗後對這碗面給予了肯定，於悅皺眉朝他說教道“你以後別總不回消息”
“我不是回來了嗎”
“那也要明確的告訴我啊”
“好，下次知道了”
態度還不錯，於悅也去盛了碗陪著他一起吃。
“老公，晚上你忙嗎”
“需要我做什麽”
“你如果忙就算了”
“不忙”
“那你能陪我一起做蛋糕嗎，吳媽把她那本蛋糕配料表都給我了”
顧司修點頭，示意她好好吃面。
吃完那人去書房忙了會兒，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吧就很守信的出現在廚房裏，幫著於悅攪拌面粉和打發奶油。
兩人忙弄了老半天終於把模具擺到了烤箱裏，等到往蛋糕胚上抹奶油時，於悅趁機抹到他臉上，卻被他摁住腦袋輕輕貼了上去，好嘛，一起糊一臉。
如果說之前都當陪她無聊消遣，等到插蠟燭被迫許願時，顧司修終於意識到當天是他的生日。
盡管心情覆雜，但還是沒忍心弗了她的好意，照著她的指示閉眼許願然後吹滅蠟燭。
因為不餓，於悅跟他合吃了一小塊，吃完立馬牽著他上樓。
“於…於悅…把衣服穿好”
“不要，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”
本來這套學生裝的…情趣那啥是準備後邊正式備孕時助興的，既然今天是他生日，那就提前拿出來啦。
“老公～”
顧司修喉結微動，心裏頗為無奈。
他就不能理解生意場上那些男人為什麽都喜歡找年輕漂亮的，那麽稚嫩有學生氣的面孔怎麽下得去手，不會有負罪感嗎？
可能跟樣式是學生裝有關，顧司修不是很能接受，扯過被子就把那丫頭裹了個嚴實。
“顧司修，你嫌我贅肉多是不是！”
這衣服上身較短，正好把她最近吃圓乎的小肚子展露無遺，於悅不高興的把腦袋也悶被子裏。
扒開被角讓她小腦袋露出來，顧司修無奈道“下次別穿學生裝”
“我還有套空姐制服要不要”
“……”
“過兩天大姨媽就要來報道了，你再不吃可就…”
“胡鬧”顧司修打斷她的話，嚴肅道“臨近經期那幾天是不可以…”
“你哪聽來的”
於悅不知道自回國後，顧司修特意讓人約了生育保健的專家，打算把手頭事務清一清就帶她一起去醫院做檢查專心調養，所以他有問一些註意事項，尤其是對女性的保護。
見他點開手機日歷問自己姨媽日期，於悅努嘴道“也不是很準，反正差不多後邊幾天吧”
“到了告訴我”
“……”
這有什麽好說了，難道他還要進化成幫她記生理期的老公嗎。
“我讓他們煮點紅糖水送上來”
“還沒來呢”
“暖宮的”
“……”
莫名其妙被灌了碗紅糖水，於悅撫著肚子下床走走，結果又被強行換回了睡衣。
於悅撐的直打嗝，哀怨的看了他一眼，真是的，一點意思都沒有，還不如讓他去書房忙工作呢。
“老公啊，你要是還有事要忙就去書房吧”
“不急，等你睡了再去”
“許容傾不讓你熬夜的”
“嗯”
嗯一聲就沒了？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大餐被他毫無情調的給拒了，於悅有點煩悶，扭頭不太想理他。
輕輕將她攬進懷裏，顧司修輕聲道“這個生日，我很開心”
“那你以前不開心嗎”
於悅下意識的問出口，問完忙擡頭朝他看去。
“也有過開心的時候”
“那你想告訴我嗎”
輕扯了扯他衣擺，於悅仰頭道“我想更了解你一點”
“這可能是個悲劇”
“比我的過往還悲嗎？”
“你口中孤立無援的絕望以及塵埃裏的掙紮，這些，我知道是什麽感受”
這話把於悅給驚住了，定定看著那人，她突然有些心疼他。
“過去的就過去了，以後你有我”
沒再問他發生過什麽，她也不好奇了，因為不想他難過。
顧司修笑著牽起她的手，“我沒那麽在意”
可他聲音裏分明透著悲涼。
被他牽著來到閣樓，於悅疑惑的問“你要彈琴給我聽嗎”
“想聽什麽”
“卡農”
掀開鋼琴上的遮布，即便每天有傭人打擾，可這閣樓是禁忌之地，他們哪裏敢多待，打掃也是拖地擦桌子居多，鋼琴他們是萬萬不敢碰的，所以那人掀開遮布後被灰塵嗆得掩唇咳了陣。
上前替他拍撫後背，於悅皺眉道“要不今天不玩琴了吧”
顧思修拉她坐到自己身側，執起她的手覆到鋼琴上，“我教你”
對於悅這種毫無音樂天份的人來說，她是分不出有無調音的音律，多年不曾使用的鋼琴在她看來仍舊樂聲動聽。
“這架鋼琴是我七歲那年父親送的”
“他一定很愛你吧”
顧司修垂眸望著音鍵，淡聲道“曾經很愛”
嗯？為什麽要用曾經這個詞，難道他也遇到了渣爸嗎。
“你父親…”
“他不在了”顧司修平靜的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，“嗜酒，那時他的肝已經出了問題，但他毫不收斂，所以很快就走了”
嗜酒的人通常都會家暴吧！
心疼的抱著他，於悅悶聲問“他打你了嗎”
“沒有，即便不再愛我，他也沒舍得打我一下”
父親最多只是怒吼著推開他而已。
“那你母親被打了嗎？”
顧司修搖了搖頭，聽她問自己母親還在否時，譏諷的勾了勾唇角，但顯然不願談及母親這個詞匯。
一曲終了，遮布重新遮到鋼琴上，顧思修牽著她回臥室，解釋道“父親不願見我，所以我很少去打擾他，等把手頭事情都處理了，我會帶你去見他”
“你是不是要做什麽壞事”
於悅一本正經的模樣把他給逗笑了。
撫了撫她腦袋，顧思修好笑道“放心，你先生不做犯法的事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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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苦情戲碼在於悅看來簡直是鬧劇一場, 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要她回家探望的請求, 緊接著就是手機被輪番轟炸, 其實她特別想現場看看於海瑾那鼻青臉腫的模樣，但還是省點事兒吧, 眼不見為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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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印象裏他也沒有很愛吃面食呀，於悅又撚了塊牛肉塞嘴裏。
“今天是先生的生日，我想著等他晚上回來煮點面給他吃, 長壽面嘛, 多少帶點寓意”吳媽語氣溫和，絲毫沒有因為於悅不記得自家老公生日而不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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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吳媽, 那我們給他烤個蛋糕吧”
擼起袖子，於悅一副要大幹一番的模樣, 見吳媽神色黯然的搖頭，她小聲問“顧司修的母親是不是已經不在了”
吳媽搖頭, 顯然不願說太多。
這大大勾起了於悅的好奇心，瞥了眼一旁忙弄的傭人，於悅把吳媽拉到大廳裏，悄咪咪的問“我以往在老宅都沒見過他父母，他是…”
“夫人，有些事還是由先生親自跟您說吧”
行吧，於悅沒再問什麽，看著吳媽回去的背影，想到當初許容傾說吳媽在顧司修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照顧他了，於悅就不太想得明白為什麽她也跟別人一樣尊那人一聲先生，不是該親昵叫小名或者少爺嗎？
拿手機給那人發信息讓他留點肚子回來，沒有任何回應。顧司修就是這樣，不反對的時候就會這般無聲無息的默認，這其實是個非常不好的習慣，要不是知道他這個性子，於悅會以為他壓根沒看到信息。
酒店包廂內，顧司修放下手機，冷冷看向對面有意示好的乾興，“乾爺是不想混了麽”
理虧的乾興笑著給他倒了杯茶，“顧先生此番相邀…”
“未留痕的信息為何會公諸於世”顧司修打斷他的話，沈聲問“陸寧在我之前允了你什麽好處”
陸家真正難對付的並非脾氣暴躁的老爺子，而是老爺子的養子，與顧司修毫無血緣關系卻又是他名義上的舅舅陸寧。
聽他提及陸家那位煞神，乾興神色微變，但還是穩住場面朝他鎮定道“當初於家找我辦事，他們手上留了底”
想甩鍋給被當槍使的於家麽，顧司修屈指敲了敲桌面，隨著他敲擊桌面的動作停下，包廂的門被打開，一位老者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。
“師…師父！”
前一刻還面不改色故作鎮定的乾興瞧見老者忙慌的起身行禮。
那位老者看都不看他一眼，只笑著朝座上那人打招呼道“孽徒給顧先生添堵了，今日老朽做東，這頓飯…”
顧司修起身理了理袖口，淡聲道“吃飯就不必了，霍老還是好好處理家務事吧”
……
沒料到晚飯的點那人就回來了，於悅迎上去確認了他沒吃飯，然後歡快的跑去廚房親自給他下面。
看著面前那一小碗牛肉面，顧司修蹙眉問“讓我留著肚子是為吃面？”
“對啊，今天你生…”
“夫人面裏加醋了嗎”
擡頭看向打斷自己話的吳媽，見她微搖了搖頭，於悅沒再提生日這一茬，托腮坐到那人身側，催促道“趁熱吃，看看味道怎麽樣”
見他嘗後對這碗面給予了肯定，於悅皺眉朝他說教道“你以後別總不回消息”
“我不是回來了嗎”
“那也要明確的告訴我啊”
“好，下次知道了”
態度還不錯，於悅也去盛了碗陪著他一起吃。
“老公，晚上你忙嗎”
“需要我做什麽”
“你如果忙就算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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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能陪我一起做蛋糕嗎，吳媽把她那本蛋糕配料表都給我了”
顧司修點頭，示意她好好吃面。
吃完那人去書房忙了會兒，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吧就很守信的出現在廚房裏，幫著於悅攪拌面粉和打發奶油。
兩人忙弄了老半天終於把模具擺到了烤箱裏，等到往蛋糕胚上抹奶油時，於悅趁機抹到他臉上，卻被他摁住腦袋輕輕貼了上去，好嘛，一起糊一臉。
如果說之前都當陪她無聊消遣，等到插蠟燭被迫許願時，顧司修終於意識到當天是他的生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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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於…於悅…把衣服穿好”
“不要，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”
本來這套學生裝的…情趣那啥是準備後邊正式備孕時助興的，既然今天是他生日，那就提前拿出來啦。
“老公～”
顧司修喉結微動，心裏頗為無奈。
他就不能理解生意場上那些男人為什麽都喜歡找年輕漂亮的，那麽稚嫩有學生氣的面孔怎麽下得去手，不會有負罪感嗎？
可能跟樣式是學生裝有關，顧司修不是很能接受，扯過被子就把那丫頭裹了個嚴實。
“顧司修，你嫌我贅肉多是不是！”
這衣服上身較短，正好把她最近吃圓乎的小肚子展露無遺，於悅不高興的把腦袋也悶被子裏。
扒開被角讓她小腦袋露出來，顧司修無奈道“下次別穿學生裝”
“我還有套空姐制服要不要”
“……”
“過兩天大姨媽就要來報道了，你再不吃可就…”
“胡鬧”顧司修打斷她的話，嚴肅道“臨近經期那幾天是不可以…”
“你哪聽來的”
於悅不知道自回國後，顧司修特意讓人約了生育保健的專家，打算把手頭事務清一清就帶她一起去醫院做檢查專心調養，所以他有問一些註意事項，尤其是對女性的保護。
見他點開手機日歷問自己姨媽日期，於悅努嘴道“也不是很準，反正差不多後邊幾天吧”
“到了告訴我”
“……”
這有什麽好說了，難道他還要進化成幫她記生理期的老公嗎。
“我讓他們煮點紅糖水送上來”
“還沒來呢”
“暖宮的”
“……”
莫名其妙被灌了碗紅糖水，於悅撫著肚子下床走走，結果又被強行換回了睡衣。
於悅撐的直打嗝，哀怨的看了他一眼，真是的，一點意思都沒有，還不如讓他去書房忙工作呢。
“老公啊，你要是還有事要忙就去書房吧”
“不急，等你睡了再去”
“許容傾不讓你熬夜的”
“嗯”
嗯一聲就沒了？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大餐被他毫無情調的給拒了，於悅有點煩悶，扭頭不太想理他。
輕輕將她攬進懷裏，顧司修輕聲道“這個生日，我很開心”
“那你以前不開心嗎”
於悅下意識的問出口，問完忙擡頭朝他看去。
“也有過開心的時候”
“那你想告訴我嗎”
輕扯了扯他衣擺，於悅仰頭道“我想更了解你一點”
“這可能是個悲劇”
“比我的過往還悲嗎？”
“你口中孤立無援的絕望以及塵埃裏的掙紮，這些，我知道是什麽感受”
這話把於悅給驚住了，定定看著那人，她突然有些心疼他。
“過去的就過去了，以後你有我”
沒再問他發生過什麽，她也不好奇了，因為不想他難過。
顧司修笑著牽起她的手，“我沒那麽在意”
可他聲音裏分明透著悲涼。
被他牽著來到閣樓，於悅疑惑的問“你要彈琴給我聽嗎”
“想聽什麽”
“卡農”
掀開鋼琴上的遮布，即便每天有傭人打擾，可這閣樓是禁忌之地，他們哪裏敢多待，打掃也是拖地擦桌子居多，鋼琴他們是萬萬不敢碰的，所以那人掀開遮布後被灰塵嗆得掩唇咳了陣。
上前替他拍撫後背，於悅皺眉道“要不今天不玩琴了吧”
顧思修拉她坐到自己身側，執起她的手覆到鋼琴上，“我教你”
對於悅這種毫無音樂天份的人來說，她是分不出有無調音的音律，多年不曾使用的鋼琴在她看來仍舊樂聲動聽。
“這架鋼琴是我七歲那年父親送的”
“他一定很愛你吧”
顧司修垂眸望著音鍵，淡聲道“曾經很愛”
嗯？為什麽要用曾經這個詞，難道他也遇到了渣爸嗎。
“你父親…”
“他不在了”顧司修平靜的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，“嗜酒，那時他的肝已經出了問題，但他毫不收斂，所以很快就走了”
嗜酒的人通常都會家暴吧！
心疼的抱著他，於悅悶聲問“他打你了嗎”
“沒有，即便不再愛我，他也沒舍得打我一下”
父親最多只是怒吼著推開他而已。
“那你母親被打了嗎？”
顧司修搖了搖頭，聽她問自己母親還在否時，譏諷的勾了勾唇角，但顯然不願談及母親這個詞匯。
一曲終了，遮布重新遮到鋼琴上，顧思修牽著她回臥室，解釋道“父親不願見我，所以我很少去打擾他，等把手頭事情都處理了，我會帶你去見他”
“你是不是要做什麽壞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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